细,在公众场所,不怕他无礼。
她终于点点头,竟没有回头同王嫂说一声,就与夏彭年过了马路。
待王嫂出来找她,已经影踪渺然,王嫂问领班:“刚才谁找李平?”
“一位男客。”
“是熟客?”
“不是。”
王嫂暗暗纳罕,只得独自打道回府,不知李平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抵是要人,有要事,因为李平一向乖巧,断不是随便跟人走的人。
但是李平跟夏彭年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找到地方坐下来。
夏彭年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朋友家。”
夏彭年老练世故,深知这年头不会有人捱义气收留一个孤苦的女孩子,不由得起了疑心。
李平看得出他的心意,不知怎地,她竟向他解释:“屋子里老少连我共有四口。”
夏彭年点点头,“长久寄人篱下,不是办法。”
李平看他一眼,这是废话不是,何劳他来发表伟论,有头发啥人要做癞痢。
“这样有多久了?”
“火灾到现在,已有七个月。”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李平愕然。
夏彭年太息一声,觉得这件事甚棘手,要略费思量才能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这时候李平看看表,说:“我真要回了,巳经过十二点。”
夏彭年取出卡片,交李平手上,“你要答应我,明天休息的时候,与我通一个电话。”
“为什么?”
夏彭年放松精神,笑说:“因为你是我同乡。”
李平不由得也笑了。
他送她回家,陪着她上楼,掀了门铃,看她进去了,才放心离开。
这个地区,夏彭年还是第一次来。
来替李平开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