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捉住我双足,我蓦地尖叫起来,低头一看,那双手全是血,人头!一个人头冒出水面,微弱地叫:“救命!救命——”
我本能地拉住他,惊惶中看到“莉莉白”号沉下,余下残骸漂浮在湖面。
“帮助我!”那人微弱呻吟。
我跃下水去,托起他的头,心中吓得突突跳,老史,该死的老史,该死的男人,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永不在身边。
我把伤者扶上岸,他大腿受创,血涔涔而下,我害怕得不得了,用毛巾轻轻遮住他,问:“你没事吧?”
远处已有救护车与警车的号角传来。
“没事了,”我安慰他,“没事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
号角车还没到,已有穿制服的人员吆喝着赶到。
他们奔过来,“小姐,你扶着的是何人?”
我张大了嘴巴,呆瞪他们,我不知道是谁。
他们抵达我面前,朝伤者一看,低嚷:“感谢上帝,他平安呢。”自我手中接过伤者。
又有人问:“小姐,你有否受伤?”
“我没事。”我说。
大队救护人员已经赶到,一队队的警察。
“我只是游客,”我结结巴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手亦受伤了,随我们到医院去。”
“可是,可是……”
可是没用,我被他们带到医院敷药、录口供,弄到半夜,再由警车送我回老史家。
老史在门口踱步等我,本来满脸怒容,见到警车,因诧异而睁大了眼。
我筋疲力倦,因受惊吓,呜咽地说:“老史——”
“怎么了?怎么了?”史提芬抱住我,“我只离开你十分钟,你这个女人!”
警官向我说:“小姐,多谢你合作。”向我敬个礼,开车走了。
史提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