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裤,一样手长腿长,聪敏过人。
少群走过来,“许太太在病房与外孙说话,刘若波已经苏醒,无生命危险,但仍虚弱。”
“让我们同许太太谈谈。”
这时,许太太从病房出来。
她似乎已恢复镇定,轻轻说:“谢谢两位,若波又过了一关。”
少群看立铮一眼,叫她注意,许太太现在知道病房里躺着的是若波,不是咏波,是外孙女,不是女儿。
“我们想与你说几句话。”
许太太坐下来。
“许太太,”立铮问:“若波外公在什么地方?”
问题十分唐突,可是,许太太不以为忤,坦白地说:“他一早已经遗弃我。”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女儿一岁的时候。”许太太淡淡说。
历史重现,噩梦再演,悲剧一代接一代重复。
“可是,你仍然沿用许这个姓氏。”
她摇摇头,“我后来再婚,他姓许。”
“许先生呢?”
“他不到三年因病去世,”许太太声音十分凄苦,“一个中年女人,不能称小姐,叫女士又有点奇怪,故此,只能继续叫许太太。”
“若波的父母亲可曾正式结婚?”
许太太异常镇定,“没有,他不肯,他讥笑我女儿,‘你不过是妄想我同你
结婚’,那时,小若波已经出生。”
少群轻轻问,“你痛恨这个人?”
许太太沉默。
但是,就在三个年轻人面前,她的面孔忽然变了,象电影中的特技一样,她的脸拉长,肩膀耸起,皱纹加深,眼球突出,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剥他的皮。”
“他已经不在这世界上。”
“是,”许太太松口气,但随即掩脸,“不过,他把咏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