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听他安排,就非听他安排不可。”
“是,是。”
“请看子茵子照份上,请替他们着想,好好照顾他们,你不妨提出生活条件,据我所知,他不会亏待妇孺。”
张小乔哭泣。
半晌,脂粉脱落,脸色黄黄,十分沮丧,轻轻问:“为什么?”
子盈看看时间:“我得去上班了。”
可是那天下班,她带着一大盒冰淇淋去山上探访子茵子照。
子照在打篮球,子茵一见姐姐,便诉苦说:“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们了。”
子盈不禁有气,脱口说:“他也一早不要我,你看我还不是过得很好。”
子照一只球飞过来,子盈顺手接过,拍两下,投篮,命中,又再投,再中,百发百中。
这可恶的男人,换来换去,祝他换到个夜叉。
张小乔迎出来,感激地说:“子盈,多谢你来。”
“别对孩子们说太多,他会来看子女,他也没有遗弃我们。”
“是,是。”
“我已做毕暑期工,要回去了。这里山明水秀,你找几个麻将搭子,搓牌、喝茶,安心学些什么,且沉住气,过一阵清静日子。”
张小乔看着子盈,又落下泪来:“你真好,不记仇。”
“我同你没有仇。”
子盈站起来告辞。
她对张女士说了那么多,是怕她一时气忿出去结交男友示威,对子茵子照造成不良影响。
子函说得对,她是一个小小道德先生。
回到伦敦,母亲来看她,子盈一进妈妈在摄政公园的公寓便看到十来只花篮果篮,飘带上写着贺字。
子盈讶异:“贺什么?”
王女士微笑:“贺你舅舅。”
子盈更奇:“他们怎么知道我家与舅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