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支持。”
学人笑,“我可不是说了算数的人,大丈夫坐言起行,我投资这个数目。”
他掏出笔来写一个数字递给之之看。
之之低头一看,吓一跳,“这想必是你的所有?”
“是呀,工作这么些日子,省是省得不得了,连登样的跑车都不舍得买,专门趁大减价才去挑,都在这里了。”
之之看着他一会儿,“不行。”
学人吓一跳,“不够?”
“你是外人,怎么可以叫你入股。”
“外人?正确的称呼据说好像是外子。”他微笑。
之之知道这就是求婚了。
求婚有许多许多种,但极少有男性真正单膝跪下高举丝绒盒子及鲜花苦苦哀求女方。
之之低下头,“我还没有准备好。”心头却阵阵温暧。
“这不是可以准备的事,要准备工辈子都不会成事。”
“你并不喜欢大家庭,你一直力劝我搬出来,你有什么必要同一大堆姻亲一起住。”
学人像是早已准备好一切答案:”因为你喜欢大家庭,你喜欢同一大堆亲人一起住。”
“呵学人,你不会习惯的。”
“那么在二楼另外开一道门,我们打那里出入,地政公务科里我有朋友,我立刻会打听。”
“张先生你太幽默了。”
“我这个人最实事求是,陈小姐你考虑考虑。”
之之微笑,“每件事都要付出代价。”
“嫁我不算牺牲吧。”
在大马路上,之之就忍有住把头靠在他胸膛上。
在他们身边路过的恰巧是两位中年妇女,见状即时把头啧啧作鄙夷之声,“世风日下,道德沦亡。”
下一句接着来的大低是禽兽不如,或是恬不知耻,学人与之之快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