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一眼,一言不发站起来打算走开。
老太太叫住媳妇:“装修的事你并没问过我,天天敲敲打打算什么?”
季庄心平气和地答:“这房子现在由我作主,新娘子的分子出得不少,应该让她住得舒服点。”
季庄一转身与装修师傅商量天花板颜色去。
之之吐吐舌头。
她祖母一时回不过神来,可不是,是她甘心退股放弃这间祖屋,现在反主为客,哪有权发表意见。
因气不过,老太太对嬉皮笑脸的孙女儿说:“你越来越像你舅舅。”
凡是孩子有劣迹,一定派他像一个不受欢迎的亲戚,以示本身清白,这是老派女人一贯作风。
之之当然明白,她笑笑,“舅舅玉树临风,性格温文,像他有什么不好。”
老太太气,又说:“四角似足你母亲。”
之之又驳嘴:“妈妈半生任劳任怨,克勤克俭,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似她更好。”
老太太气结,一手扔了扇子走开。
之之继续笑笑说:“像姑姑也优秀呀,机智灵敏,深谙变通之道。”
陈开怀盯着这狡黠的女孩子,问她:“你们真不打算走远是假不打算走,陈知的身分换一个统治者会是什么你可知道,这不是玩笑,你们不要以为闭上双眼这个难题会在八年内自动消失,勇敢点面对现实好不好。
之之还没有回答她,陈知的声音已经在背后亮起:“姑姑,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为家人设想,但你已经弃了这条船,登上另一条,我们这边的环境,你或许不太了解,我们有我们信仰,我们有我们一套,从前你也是香港人,可记得我们最擅长是什么,”陈知笑笑,“我们一定会化险为夷。”
陈开怀愕然,“这一次都可以?”
“处变不惊,庄敬自强。”
这下子陈开怀无话可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