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下意识拉住瑟瑟不放手,怕她失散,瑟瑟带着一只小小电子游戏机,老想腾出手来玩耍,同母亲说;“就算我挤失了,也懂得叫计程车回家。”
瑟瑟说的是实话,但宜室仍然不放心。
小琴投诉:“妈妈我口渴。”
“忍一忍,待会我们去吃顿好的。”
从一处赶到另一处,尚知笑问宜室:“像不像羊群?”
宜室白他一眼。
抽血的时候小琴忍痛不响,豆大眼泪挂在睫毛边,终于抵挡不住地心吸力,重重掉下。幸亏瑟瑟年幼免役。
宜室发觉她很本没有能力保护孩子们。
扰攘一整个上午,一家子弄得面青唇白,宜室忍不住,走进一家平日想去而总觉太过奢华的法国饭店,舒服地坐下,伸伸腿,一口气叫了生蚝与干煎小牛肝,才挽回一点自尊自信。
李尚知恢复得最快,他笑说:“没想到这么折腾。”
宜室不想再提,她召来侍者:“我们准备叫甜品。”
小琴问父亲:“天天都有那么多人受指定去检查身体?”
宜室问她:“你要草毒还是覆盆子?”
肚子饱了,感触也就减少。
回程,瑟瑟在车上睡着,宜室把小女儿紧紧抱着,神经质地想:瑟瑟,不怕,有子弹飞过来,母亲会替你挡着。
随即觉得自己变了妄想狂,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尚知看在眼内,去拍她的肩膀,原表示安慰,谁晓得宜室整个人跳起来。
轮到尚知不知所措。
到晚上,宜室才镇静下来,想到事情已经办得七七八八,又生一丝宽慰。
还剩一次体格检验,就大功告成了。
琴瑟两姐妹在看电视。
宜室听到小琴恐惧尖声问妹妹:“他们为什么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