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我还有父母需要供养,难道也每月在你那笔遗产里扣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坐食山崩?”
宜室呆住。
“你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吧,总不能让李家老中小三代都靠汤宜室女士一个人的积蓄以度余生。”
“你那公积金分部分给他们不就可以。”
“太太,那我同孩子吃什么?”
“你思想搞不通,船到桥头自会直。”
“宜室,你为何要匆匆忙忙的走,”尚知去拉开窗帘,指着对岸灿烂的霓虹灯,“开仗了吗,住不下去了吗,你的一切烦恼,是否一到西岸,会得自动解决?”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宜室也不甘示弱,“走的不止我们一家,潮流如是,大势所趋。”
尚知静下来,过一会儿他问:“只是这样吗,因为大家有,所以你也要有,宜室,这不比人有钻戒,你也要设法弄一只回来。”
宜室凄苦的笑了,“李尚知,即使我是一个那样肤浅的女人,你也从来没有满足过我。”
尚知用只手掩着面孔。
宜室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幸亏,也同时不幸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不想走的话,我带着两个孩子走。”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人各有志。”宜室推门而出。
“宜室,我竟一直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不快乐。”
“你现在知道了。”
宜室本想出来找孩子,但客厅空无一人。
她们听到父母争吵,回避到房间去了。
宜室把床铺被褥搬到书房长沙发上。道不同志不合的两个人还同睡一张床,实在太过猥琐,做人要有起码的自尊。
宜室取起电话,向宜家吐了半夜苦水。
宜家每过十分钟便笑说:“电话股一定会上升,拥趸实在太多,生意来不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