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恻然。
可晴反而微笑,“张医生,你有亲友吗?”
张思们仰起头,她说得对,他没有家室,终身努力实验工作,他也没有倾吐心事的对象。
可晴说:“声音使我害怕,我选择静寂。”
张思悯医生说:“做这项手术你需签名。”
可晴微笑,“我愿意。”
“对你的学业可会有影响?”
“做学生不靠一张嘴。”
“将来工作之际——”
“张医生,你亦明白我这一生都无需工作。”
她都设想到了,声音平静而悲哀。
“婴儿的哭声——”
可晴讪笑,“即使在我最乐观的时候,我也知道,我不会有孩子,人生本无十全十美,我不奢望。”
张医生长叹一声,“可晴,我无言。”
“请把电波截断,还我本来面目。”
“这真是我最最失败的一项手术。”
“不,你实验成功,使我祖父临终前得偿所愿,你是一名伟大的医生。”
张医生苦笑,“可晴,我很高兴你仍然维持着幽默感。”
手术定在三日后举行。
张医生再三问她:“一点留恋也无?”
可晴答:“也不是。”
“会否回心转意?”
“不,太多恶言恶语,不听为佳。”
“这次手术是最后一次。”
“我明白。”
“可晴,你是一个最最奇怪的女孩。”
“人人都那么说。”她微笑。
麻醉药使她万分松弛,失去知觉前刹那间看到祖父趋前来看她。
可晴心中一丝悔意也无。
听过了,见过了,体验过了,她情愿回到从前世界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