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是殷实商人,搞到今天地步,必有不得已之处,给他一点时间也是应该,当然,他要是肯卖掉老婆的首饰,也足够支付稿费,但是,没有一个商人会那样做。”
“你还打算继续交稿?”
“我虽然没资格当公务员,却还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白报效。”
“那么,杂志始终会受影响吧。”
“那看老板的算盘怎么打了。”
“已有多久历史?”
“三十年老字号了。”
“真令人气馁,一个浪下来,全军覆没。”
“你还泡在咸水海里?你还没上岸?啧啧啧,你还担心风浪?高级公务员,你应该早有打算才是呀。”
李中孚为之气结。
诺芹嬉笑怒骂,心中却十分积,年轻的她投身这个行业,牺牲良多,没想到甫出身就遇到世纪风暴。
穿不穿得过风眼,就看她有无通天澈地的本事了。
别的行业碰到欠薪减粮,立刻会到政府机关去示威抗议!可是写作人遇到这种事,
只会忍声吞气,唯恐宣扬出去,有损声誉。
诺芹摇头叹息。
回到家里,看到一大迭读者信件,编辑部留言:“请挑选比较有趣味的来信。”
诺芹喃喃咒骂:“是否要指导闺房耍乐?”
只怕有人嬉皮笑脸回答:“求之不得。”
有一封信颇特别:“我打算移民加拿大,可是听说那个国家实施半社会主义,福利好到这种地步:在公立小学,一个老师教廿六个正常学生,但由另一个老师专门照顾一名弱智儿,这样高福利自然由高税率支持,把宝贵资源丢入此类无底洞是否良策?人道主义泛滥的国家是否适合小资产阶级移民?”
诺芹微微牵动嘴角。
她电编辑部:“想看文思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