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母说,我丈夫,要找一个朋友。”
“母亲们的安全尺度极高,她们认为幸福是全无出错。”
“那么,请告诉我,应该找谁结婚。”
“一个你深爱的人。”
“爱不会燃烧殆尽吗?”
“那是欲望。”
“你说的那种爱,世上存在吗?”
“还有一点,我们华人总是难以启齿。”
诺芹微笑,“我明白。”
“选择对象,第一要经济状况健全,第二,需人格完全,很少想到,肉身的欢愉也很重要。”
诺芹骇笑,哗,这文思真不愧是信箱主持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白。
文思写下去:“她同他跳贴身舞吗,他是否接吻好手,她会不会为他穿银色紧斯丝睡袍?”
诺芹颓然,她不会,全部不会。
同李中孚在一起,她可能会穿法兰绒布睡衣,再加一双厚袜。
“人好,很重要,但不是全部。”
“表妹可能会永远嫁不出去。”
“那么怕寂寞的人毫无选择。”
“文思,谢谢你的忠告。”
“不客气,文笔,有空再谈。”
什么,竟同文思做了朋友?不久之前,她们不是恨恶对方吗?
诺芹必需承认,只有在母亲身上,才会得到那样的忠告。
第二天,李中孚来了。
小小一束紫粉红玫瑰花,一只浅蓝色铁芬尼首饰盒子。
他穿便服,神情略为紧张,但仍然舒坦,公务员都这样轻松,习惯了,天塌下来又如何,十多万人一起顶着。
他看着女友。
这个相貌标致、为人精灵、身段出众的女子一向是他至爱,他最欣赏她的幽默感,她叫他笑,有时笑得溅出眼泪,同她一起生活,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