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是稀罕事,她也离过婚。
锦蝉问她:「有子女吗?」
田雨摇头,「没有孩子。」
锦蝉心想:那又好得多。
但是对田雨印象稍微打了折扣,对婚姻草率,一次之后难免还有二次,渐渐成为结婚专家。
是,关锦蝉也离过婚,没有道理只准她离婚,可是每宗个案不同,当事人总觉得他本身情有可原。
王牧师这时说:「田雨的事我知道一二,他俩志向完全不同,摩擦渐多,生活痛苦,只得毅然分手。」
锦蝉想起,「可恩不是第三者吧?」
田雨说:「分居年余,我才在大同认识可恩。」
「你同可恩又什么地方投缘?」
田雨这样说:「她有一颗皎洁的心。」
关锦蝉感动鼻酸,有人这样赞美她的可恩,世上除出她的父母,原来还有第三个欣赏可恩的人。
王牧师轻轻说:「田雨,请说得具体一点,那样虚无飘渺的形容很难听懂。」
没想到那秀丽的中年太太摆摆手,「我明白。」
牧师诧异。
关锦蝉说:「田雨,欢迎你来我家。」
两个年轻人放心,他们站起来告辞。
「时间不早了。」
推门出去一看,大雪纷飞,足足尺余深,深夜铲雪车没出动,牧师开的又是老爷车。
锦蝉取出车匙,「用我的吉普车吧。」
两人道谢而去。
锦蝉关上门,上楼去看女儿。
可恩小小面孔一半露在被褥外,单纯地仍然似十一二岁模样,她轻轻抚摸女儿头发。
锦蝉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按铃,原来是朱穗英。
她说:「大假人人休息,我无处可去,每逢佳节,特别凄苦。」
锦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