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才明白马利一早把制服取出熨好的原因。
一上来便受了教训,胸口更加闷郁,石子一声不吭,帮手拎起行李往外走。
那曾女士头也不抬,“速速把车开过来,我们在这里等。”
石子连忙奔过停车场去取车子。
孩子们叽叽呱呱围住妈妈说个不休,根本无暇理会其它的事。
石子到此际才明白什么叫作盛气凌人。
她长长叹息一声,忽然发觉脸上冰冷似爬着条西瓜虫,一摸,却是眼泪,不禁讪笑自己无用:石子石子,发半度烧,被闲人说两句,就眼泪鼻涕的了?太软弱啦。
连忙把车子开过去。
她先帮马利把几大箱衣物抬上车。
未料到曹女士怒不可抑,“保姆,弟弟头发剃成这样,是你的意思?”
“不——”石子转过头去,只看到利剑似目光。
“幸亏放暑假,不然刺成光头,怎么去上学?”
石子看着自在,盼这孩子帮她说出真话,可是自在很明显怕他母亲,在一旁尽搔头。
石子忽然笑了,这便是人性。
正在尴尬关口,有一个声音见义勇为:“太太,事情是这样的,自在有同学患癌接受电疗后脱发,自在与其他男生便剃头支持。”是老好马利。
曹女士厉声道:“无聊!”
石子不再言语,将车驶回何宅。
到了山上,石子又帮马利提箱子。
马利说:“不用了,由我来,你去休息吧。”
石子眼前金星乱冒,喘息着进房,挨床坐下,只觉像要倒地不起。
可是那曹女士追着下楼来,“保姆,你生病?是什么病?别传染给孩子们才好,喂,你快回自己家去病!”
石子撑着抬起头来,她一定要看清楚这位太太。
只见曹女士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