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邻一怔,“咦,我趁年轻,到处体验生活,去年在伦敦住了半年。”
石子颔首,是,有家可归在外国住叫体验生活,无家可归便叫流落异乡。
“我叫陈晓新,你来自中国?”
“看得出来?”石子反问。
“皮肤白皙得像高加索人,当然来自上海或苏州。”
“已经晒黑许多。”石子笑。
“对,今晚有派对,你可要来?”
石子说:“我要开工。”
“不好意思,我忘了。”
石子答:“没问题。”
邻居走了,石子坐下来,心静得多,对欧阳乃忠是太紧张了,她必须放松。
也许对方也在做心理交战,可需每天见面,抑或电话问候?石子微微笑。
回到福临门,见老板伙计都坐在一起像在开会。
“石子来了,别漏了她一份。”
“又有什么大事?”
“区姑娘要退休结婚去,福临门得易主了。”
世事永远不会太太平平的过,总有蹊跷,必有波折,偏偏石子,不,人人都最怕无常,石子不由得托住腮发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区姑娘清清喉咙,“家庭是女人一生最重要——”
“得了,”有人打断她,“你是决定上岸晒太阳去了,不必多讲!”
石子这时帮着老板娘,“自由世界,自由选择,她爱关门即可关门。”
老陈沉吟,“各位稍安毋躁,区姑娘自会发放遣散费,我倒想把铺子顶下来做。”
众大喜,“老陈你真有此意?”
“那我们原班人马照做好了。”
那老陈笑道:“不过有言在先,我生性刻薄,比不得区姑娘慷慨。”
石子第一个笑说:“不妨不妨,我们太了解清楚你的脾气,做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