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在加拿大小镇内住了一辈子,忽然回来探亲,寄宿在此地。”
“很一表人才呀,什么年纪?”
“谁关心,人像木头一般,朝他白眼,也看不懂。”
我笑,“那是他的幸福,”
“我们出去吃,来。”
“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是老实人,别恃宠生娇。”
太澄却耿耿于怀,她原本大约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此刻添增一个不速之客,变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我暗暗好笑。
我知道太澄不会替我们介绍,故此自己伸出手,“我叫宋星路,阁下是——”
“我是周永良。”他很客气礼貌,“大澄的表兄。”
太澄扁着嘴说:“一表三千里。”
“很久没回来了吧?”我搭讪问。
“十三年。”他答。
“周先生干哪一行?”我也不过是客套。
“我在猩市国立美术馆做助理馆长。”他笑笑。
我肃然起敬,看样子他并非真傻,只是不与大澄计较。
太澄一听,对这个表兄产生新的兴趣。
“是吗,你管哪一个部份?”她问,“东方艺术部?”她想当然。
“不,现代美术作品。”周说。
“啊!”太澄惊喜地说,“那么你得看看我的画,给我中肯的意见。”
周永良大吃一惊:“你画画?”
“是呀,”太澄骄傲地说,“我从事美术已经有十年。”
我连忙把眼睛转到别处去,不与太澄正视。
周表兄说:“那么得先睹为快。”
太澄推开碗筷,“真的,你要给我批评指教。”
我想避席,谁知太澄说:“星路,你也一齐来,我想明年到欧美开画展,也许表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