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父。”
程岭一怔,失笑,十年前,印三就是用这个借口,把念芳推出门去。
六月债,还得快。
“听郭先生说,那人潦倒,不过想来刮几个钱,郭先生给他一点好处,打发他走,他也不再坚持要见我。”
可是,还是会再来的吧。
“郭先生说,不用怕他,郭先生会应付他。”
“念芳,你若真想查证他是否你生父,其实也不难。”
念芳摇头,“一个父亲是爱护照应子女的角色,我不认识此人,对我来说,郭先生更似慈父,而你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程岭微笑,“那许是真的,我永远在家。”
“不,你真的了解我们的需要。”
“我不是太过保守专制吗?你问程雯,她第一个举手赞成。”
“不不,雯姨也不会那样想,你别多心。”
念芳拒见生父,那个阴影自动消失。
程岭带着过重的行李赶到纽约去看第一个侄子。
那小子早产,只得两公斤多一点点,皮包骨,可是鼻梁高且挺,大眼睛骨碌碌,十分神气。
直觉上程岭认为他同弟弟幼时长得一模一样,抱着直笑,又感动的悄悄落泪。
程霄两夫妻住在近华埠附近简单的小公寓内,张笑韵在生养之际很吃了一点苦,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动弹不得,幸亏程岭来了。
程霄仍然上班,程岭照顾产妇及幼婴,一双手忙不过来,找了个可靠的日班看护,资本主义社会,只要有资本,总有生路。
这样才把蓬头垢面的张笑韵打救出来。
“你看看,一向争气好胜的我竟变成这个样子。”她这样对姐姐说。
“英雄只怕病来磨。”程岭安慰她。
“程雯不来看侄儿吗?”
一向孤傲并不欲与程家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