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像,你的前途光明,读好书可以做事业,不必学我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
“我和雯姨都认为你应当出去走走。”
程岭哑然失笑,“出去,去何处?”
“任何地方,海阔天空。”
“可是我觉得家里最好。”
“我们都怕你寂寞。”
程岭感慨,“待你出嫁时我真会冷清。”
“妈妈,我永远在家侍候你。”
“胡说,我要看到你组织家庭,养儿育女。”
“不不不,我愿意一生陪着母亲。”
程岭微笑:“一生是个很长很长的岁月。”
可是每个人总会过尽她的一生。
那个秋季雨水特别多,程岭越发不愿外出,她也知道外头的世界已经时髦的不像话,自程雯的打扮谈吐中可以知道,她忙着争取男女平等,有什么人言语举止间若对女性有任何不敬,她真是没完没了,连郭海珊见了她都怕,忙着退避三舍。
程雯再三表示结婚生子统是浪费人生,女子应为事业努力,正如华人在白人社会争取地位一样,女子必须庄敬自强,经济独立,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云云。
这也好,这股志气使她的功课名列前茅。
一个颇为寒冷的深秋黄昏,郭海珊来访。
程岭笑说:“好叫文凯来吃饭了,一年不上门,什么意思。”她终于原谅了她。
郭海珊笑:“有的吃,她必定马上出现。”
“不见得,她最近多出风头,听说刚自渥京回来。”
郭海珊搓着手,“她爱热闹。”
程岭看着他,“你有什么话要说?”
郭海珊有点为难,“有一个人出现了。”
程岭一时间不知道他指的人是谁,她背后鬼影幢幢,有的是阴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