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来了。
他笑说:“这么早,花小姐,屋子里有了你就有生气,假使喜欢游泳,地库还有一座淡水暖水池。”
解语用毛巾擦头发,“这里很好。”
老金又去看早餐款式,同佣人说:“让花小姐试试我们的石榴汁。”
“杏先生呢?”
“他在准备。”
解语不出声。
身在福中不如福,所有在早上一骨碌可以起床的人其实都不应有任何埋怨。
老金低声说:“护理人员正替他按摩肌肉,做物理治疗。
“他们也住在屋里?”
“住西翼。”
“我去更衣。”
女佣一直跟着。
解语客气地说:“我自己来。”
有手有脚,何劳别人服侍。
女佣微笑,捧来一叠衣服。
原来早一日换下来的衣裳早已处理干净,至此,解语不得不承认被服侍确是一种享受。
家中不乏不语只穿过一两次的时髦华丽服饰,可是解语从来不去碰它们,她自穿她的学生装束,白衬衫,蓝布裙。
她淋浴更衣。
出来时,发觉桌子上多了几本照片簿。
一翻,发觉是杏子斡的旧照。
解语津津有味看起来。
这当然是他命人给她送来,好让她了解他多一点。
照片自少年时期开始,他穿着寄宿学校制服。背景是木球场,这分明是英国南部某郡。
然后,他发育成为青年,不算英俊,可是活泼壮健,爬在帆船上。
接着,照片上开始出现漂亮的女孩子,有一位相貌秀丽一如哪个电影明星似。
杏子斡紧紧搂着她。
少年的他,是多么的快乐,美丽的她,不知怎么样。
解语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