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气。”
“是,”船主掩嘴笑,“真有他的,特地成立了电影及唱片公司来捧女明星。”
“这样劳民伤财?”
“可不是,最新对象,叫刘印子,才十多岁。”
陈裕进怔住。
再看时,那艘慕晶号已经远去。
他站在晚风里发呆,许久不动。
慕晶号上的印子却不知道她与裕进擦身而过。
她只庆幸洪钜坤当天没有进一步要求。
他静静把她送回家中。
印子累得虚脱,进门,隐约听见母亲在偏厅搓牌,妹妹在电话中与小朋友咕哝地不知说些甚么,看表面,也就是一个正常的家。
她卸妆淋浴,裹着毛巾,倒在床上。
印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转来,看见母亲在床头翻看她的剧照。
“醒了?”她似有话要说。
印子套上睡衣。
“猜今天我看见谁。”
印子心中有数。
“是你父亲,找上门来,求助。”
印子不出声。
“我请他进来,叫佣人斟茶切水果招待他,真痛快,等于告诉他:看,当年你若没有欺骗及遗弃我们母女,这个家你也有份。”
印子仍然不声响。
“今天工作很辛苦?”
她摇摇头。
“你放心,我没有给他钱,我对他说:待你百年归老,印子一定会替你安排后事。”
印子忽然说:“这样,他会憎恨我们。”
蓝女士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像受伤的狗,“你怕吗?”
印子淡淡说:“我才不怕。”
“我惟恐那乞丐不知我有多讨厌他。”
印子也笑,她知道此刻的她也像母亲那样,扭曲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