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快乐。”
裕进有点诧异,这不是她坚决要走的黄砖路吗?
“不同你说了,明日一早外景。”
彼此都有隔膜。
祖母见他挂上电话,过来问:“是同妈妈说话?”
裕进只是陪笑。
“暑假快过去,中文也学得颇有成绩,父母催你回家啦。”
“我想多留一年。”他鼓起勇气。
“甚么?”
“我会找个硕士班读。”
“裕进,为着某个初相识的女孩子牺牲宝贵时间并不值得。”
24/12/1999
祖母没好气,“与你十二岁时爱上一双溜冰鞋一样。”
裕进不想分辩,“是,不同年纪,恋上不同对象。”
祖母伸手捧住他的脸,“我可不理,你是我的孙子,不属我的责任,我永远溺爱你。”
裕进紧紧握住祖母的手,他是个幸运儿。
“我得留下来,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她身边。”
祖母不再说甚么。
凭经验,老人家知道,她需要他这种机会已经很微。
第二天一早,印子起床准备出发工作。
助手阿芝上来按铃,印子把化妆箱交给她。
下得楼来,刚想上车,有人在背后轻轻叫她:“马利亚。”
谁?印子混身寒毛竖起来。
她转过头去。
助手阿芝比她更警惕,立刻把印子推上车,锁上车门,叫司机开车。
“马利亚,是我。”
那人在车外高声叫。
印子蓦然认出了他,“停车。”
她按低车窗,看清楚了这个人。
是他,是佛德南罗兹格斯,那个葡萄牙人,青紫色脸皮,高大但佝偻,穿着稀绉衬衫,十分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