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得那样伧俗猥琐你还不明白,那些老男人的肌肤似破棉被一般,叫人作呕。”
阿芝噤声。
印子沉默一会儿,“角色的确好,我们去找些十九世纪末的北美华侨历史故事来参考。”
“遵命。”
她俩到大书店去找有关文学。
印子说:“裕进会知道我该读甚么书。”
阿芝看她一眼,不出声。
“他会把加拿大太平洋铁路的血泪史从头到尾说给我听,不劳我操心。”
※※※
阿芝很快找到一叠图书。
“我真想念他。”印子有点沮丧。
阿芝根本不去接那个话题。
到柜台付帐时有人窃窃私语——
“可是影星刘印子?”
“不会啦,女明星哪里会如此朴素地在书店出现,她们不属于这里。”
“呵,看错人了。”
捧着一大堆书回家,印子笑着问阿芝:“甚么时候读?”
阿芝想一想,“每天上卫生间时看二十分钟,包你水到渠成。”
印子骇笑,懊恼地说:“我从此不敢上洗手间。”
她不知道陈裕进最近一段日子终日埋头读书,甚么都不做,足不出户。
这也是掩饰已碎之心的一种办法吧。他在幽暗的光线下用放大镜比较两本卫星拍摄地图的细节。
他母亲进来说:“这么黑,怎么看?”
顺手把窗帘拉开,裕进却像吸血僵尸伯爵看到阳光般遮着脸怪叫起来。
“你怎么了?”
陈太太以为他闹小性子。但是,裕进的病比表面看上去严重得多,他床底下放满酒瓶,一半满,一半空。
陈太太在清洁房间之际也看得见,她吩咐家务助理把瓶子整理好,仍然逐只放回床底。这年头,若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