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学者,我只想知道他们星球的生命与历史。”
“好奇心的杀伤力至巨,教授。”
祖斐掩上门。
她不会伤害靳怀刚,永远不。
门外,公冶对她教授说:“你看不出来?她爱他,她才不会出卖他,这条线索已断。”
“知道他是谁,仍然爱他,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男人根本不懂得。”
他们两人渐行渐远,声音沉寂下来。
祖斐用背脊抵住大门,突觉筋疲力尽,蹒跚走到卧室,扑倒床上。
以往,她治疗一切不快的良方便是痛痛快快睡一觉,今天也不例外。
祖斐做了梦。
梦见一位女士送来两个婴儿,祖斐伸手去接,竟忘记问她尊姓大名,她放下孩子就走了,祖斐也不管小婴从何而来,便到处找奶粉喂养他们。
一个稍微大点,有四五个月模样,已经长得一团粉似,祖斐便把他抱在手中,另一个刚刚出生,双眼像小动物般紧闭,祖斐不敢动,把他放在床上。
正在忙,祖斐忽然听得吸尘机噪音大作,自梦中惊醒,只见天色已经大亮,红日炎炎,不管你怎么想,太阳还是如常升起来了。
她叹口气,拉开卧室门。
活泼的女佣把她当姐妹一样,“沈小姐提醒你,你与她有约,中午她在家恭候。”
“靳先生有没有找我?”
“没有,郑先生找过你。”
“他说什么?”
“他说要取回他留下的唱片。”
叫他去死。
女佣继续操作。
祖斐苦笑,这个地方,明明毫无值得留恋之处,偏偏又不愿离开,究竟为何?
午饭过后靳怀刚就到了,这次带来的盆栽如藤状,捧在手中,似新娘的花束,拳头大的白花如盛放的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