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鲨鱼,都吓破了胆。”振川长长吁出一口气。
柏如瑛不再言语。
看护过来说:“让他休息吧。”
振川只得离去。
在医院门口,他看到柏如瑛。
如瑛默默跟在振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大截路。
振川终于说:“为什么不上去?”
“是他先害我。”
“相信我,他已受尽折磨。”
“他?”
“你的童年固然不愉快,但我相信,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怪谁?”如瑛的声音仍然充满揶揄。
“怪你们两人都太敏感、太好强、太倔强。”
“振川,他是他,我是我,你再不把这一点分清楚,我们很难做朋友。”
振川闷声大发财。
隔了很久很久,他说:“柏如珏已吃足苦头,他再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瑛说:“振川,你对他真的念念不忘?”
“我并不是为他,我不认识他,我是为你,如瑛,这是你心中的死结,解开它,释放你自己。”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那是为你。”
振川忍不住抓住如瑛的双肩,摇了两摇,“不要为我,不要为任何人,为你自己。”
“我不能原谅他,任何属于我的东西,他都要设法抢夺,他自己物质丰富得似一国储君,却还处处破坏我。小时候见我有只玻璃胸针,都要扔在地上踏几脚踩烂它才甘心。”
振川不能相信双耳,“你们兄妹俩根本没有长大过,灵魂滞留在童年的荒原里,忘记到今日来归位。真冤枉啊!等你们一觉醒来,青春已逝,懊悔也来不及了。”
如瑛的表情告诉振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振川喃喃说:“良药苦口。”
如瑛说:“我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