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他说:“往后,我又要为曼曼伤脑筋了。”游胤馨苦笑。
石丙杰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游胤馨终于离开了医院。
游曼曼躺在病床上,手臂套着塑胶壳子,以助复元,苍白面孔已失去侵犯性。
看护笑道:“不让她发泄,反而伤身。”
石丙杰没好气,“为甚么你们都如无处不在全能的上帝?”
看护一笑而去。
石丙杰轻声对曼曼说:“对不起。”
“我不会放过你们。”自她牙齿缝里迸出来。
“曼曼,你不是不知道我俩失败实与他人无关。”
曼曼固执地说:“谁叫她在这个时候出现。”
“卷怒于人有甚么好处?”
“当然有!”曼曼并不胡涂,“既是她的错,就不可能是我的错,她错好过我错。”
石丙杰不由得啼笑皆非。
“你坚持不可理喻?”
“我一向是个这样的人,同你讲道理讲了三年,累个贼死,且一无所获,兼蚀煞老本,老娘不干了。”
“曼曼,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吗?”
游曼曼大声笑起来,“石丙杰,真没想到你会把上一个世纪的文艺阵腔调拿到今时今日来唬吓撮弄我,你太使我伤心。”
石丙杰相信曼曼最后一句话是真的。
“我承担一切,要罚,你罚我好了。”
曼曼更加懊恼,“那女人倒底是甚么货色,你竟如此维护她。”
石丙杰苦笑,站起来告辞。
碰巧游太太进来探访女儿,在门口碰见他,“丙杰……”欲言还休,红了双目。
如果曼曼真的爱他,他会知道,可惜曼曼一切激烈反应由妒火推动,他只得握一握伯母的手,然后打道回府。
一进门爱玛便说:“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