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灌了几口酒,牛头不搭马嘴地抱怨:“广东人的酒。喝死人。”
“舅舅,我妈小时候,是否胖嘟嘟,外婆可疼爱她?”
“听听这酒名,是否吓坏人,玉冰烧、五加皮,不知是啥东西。”
“我还有一个大舅舅,他人在哪里?”
陈尔亨忽然悻悻然,“我就是叫他给累的!”
“怎么个说法?”四海好奇。
“你妈没同你说?”
“说什么?”四海反问。
陈尔亨忽然又气馁了,“同你讲也没用,你还小。”
四海不去勉强他。
可是陈尔亨又道:“四海,你总听过这首歌谣:不得了呀不得了,皇帝老爷坐牢监,皇后娘娘带监饭,小小鱼儿跳过镇海关。”
“是,我听过。”
陈尔亨又沉默下来。
“同大舅舅有什么关系?”
“你大舅舅,嘿,好本事,化了名,跑上京去献殷勤,出死命卖力气,跟着一个姓谭的人办事,希望谋那一官半职,荣华富贵,谁知所托非人,油水没捞到,险些赔上小命,否则,罗家怎么当你母子如瘟猪?怕给你们拖累,要诛九族。”
四海霍地抬起头。
一幅幅图书拼在一起,他有点头绪了。
“大舅舅呢,事发后他怎么样?”
“溜到东洋去了。”
还活着,四海松口气。
“丢下亲人不顾,是哪一国的英雄好汉。”
四海笑,“敌进我退嘛,白送了性命,有什么好处。”
陈尔亨诧异,“你倒是很识时务。”
四海摊摊手。
“在厨房吃些残羹冷饭,你仿佛很高兴。”舅舅非常讽刺。
四海不语,舅舅是长辈,不好驳斥他,无论如何,他已吃饱,且靠自己的力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