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对着中央公园,她推开长窗走到小露台。
空气仍然寒冷,但风已经转圆锋,到人身体上会得转弯,已不像前些时候如刀削般,看样子春日已在转角。
可是本才分外寂寥。
早知道出外见客也罢,这会又睡不着,也不见特别疲倦。
邻室有人弹梵哑铃,听真了,是个孩子在练习巴赫的小步舞曲一二三号,弹得纯熟悠扬,本才仿佛可以看到衣香鬓影,翩翩起舞。
她回到寝室,爬到床上,俯身向下,睡着了。
是谁,谁对她那么好?
电话铃响起来,本才去听,是汤默斯的声音:“杨小组,一小时后我来接你。”
“这么快?”
汤默斯笑了。
天已经大亮,一个下午与一个晚上早已过去。
本才起床梳洗。
浴巾、肥皂、海绵……都似自家里搬来。
打扮完毕,本才自觉模样不输给汤默斯,也就略为放心。
从事文艺工作的人那妆扮总不能像一般太太小姐那么闪烁耀眼,非得有点不经意适当的蓬松及余地。
汤默斯见了她,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开完会,我们去逛街。”
本才笑,“好呀。”
到了会议室.主人家已经在等。一见她便迎上来伸长双臂拥抱。
那年轻的犹太人并不姓辜更咸,他是外孙,姓罗夫。
“我们的画室欢迎你,杨小姐,它全年归你所用。”
那间画室大如篮球场,光线明亮柔和令人愉快,空气中隐隐有薰衣草香气。
那也就等于说一年之内如果设有成绩,就得滚蛋。
本才笑了。
罗夫老老实实说:“没想到会是那样年轻漂亮的一位小姐,做起宣传来容易方便讨好得多,这真是我们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