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接一次的宴会,同母亲告假。岑仁芝不准——“你非与我并肩作战不可。”
萼生忙不迭叫苦,没有选择即是没有自由,天天叫她同一班不相干的人吃喝玩乐,已经是种刑罚。
岑仁芝悄悄在她耳边说,“最后一次。”
萼生回酒店房间取头痛丸止头痛。
两位熟客在等她。
他们是旅游协会的吴小姐与胡先生。一贯的态度谦和,笑容可掬。
萼生只得招呼说:“久违了两位。”
吴小姐递上一只小小油皮纸信封,“这是文化部的同事托带的,萼生接过信封,“里边是什么?”十分奇怪。
吴小姐笑,“这是岑仁芝女士著作全集。”
啊,萼生一时没会意,全集?不会吧,母亲著作等身,怎么装进只信封里?
“已制成微型电脑芯片,”胡先生笑,“都廿一世纪了,总不能叫你扛四十公斤的书籍上飞机。”
萼生唯唯诺诺,“是,是”,是他们显示实力来了,“科技进步。”
“我知道你们大学里头广泛普遍使用芯片阅读方式,替图书馆节省贮藏室,我们也正发展这种科技。”
“当然,当然。”
“陈小姐这次旅行还算愉快吧。”
“还好,还好。”萼生如只应声虫般。
“这里既有那么多亲友,以后再来,我们帮你安排一下,到内地观光,江山多娇,陈小姐一定不会失望。”果然不愧是旅游协会人马。
“不知陈小姐对内地那一处地方最感兴趣?”
萼生瞠目结舌,答不上来,她想说黄土高原,又怕他们以为她存心打趣,大小兴安岭、昆仑山?又怕去不到,半晌,想起刘大畏的家乡上海,就是它吧,“上海。”
“当然,令堂是上海人。”胡先生笑曰。
萼生不敢再说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