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开书房门,年纪不大,盛气凌人,仰着头走了,正眼不看人客。
半晌,女主人才走出书房,女佣已向她通报,她生硬地问:“警方有甚么事?”
“徐太太,今日中午时分,徐宝欣在甚么地方?”
“她不舒服,在家休息。”
“可有人证?”
“我与全体佣人都是人证。”
“但是下午,我却看见她在学校练网球。”
徐太太不耐烦兼嚣张,“她吃了药,又回学校去,不犯法吧。”
“你可认识苏永乐?”
“是甚么人?”徐二太太嗤之以鼻。
“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徐小姐同学。”
“我时时同宝欣说:不要同来历不明的人来往,我也劝华化校长老师,学校不该批准那些闲杂人等入学,毁坏高贵校誉。”
周督察看着徐二太太,忽然忍无可忍,轻轻说:“徐太太,这么说来,你大概同蓝天夜总会的旧姐妹淘是没有来往的了。”——说得好,痛快!
徐太太一听蓝天两个字,面孔变得煞白,即时口吃。
这时,徐宝欣回来了,一见周督察,也十分警惕,“又是你。”
“是,又是我,徐小姐,有同学说你常常威胁欺侮苏永乐,我们要向你问话。”
“关我甚么事?”
“你与她同争一个奖学金,水火不容,你说过要把她的头切下来,这可是真的?”
徐宝欣的面色大变。
徐二太太尖声叫管家:“马上请区律师来一趟。”
徐宝欣这时挺胸向前,“我没有杀害苏永乐,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讨厌她,我更讨厌这个剑桥奖学金,我根本不想到外国升学,我也恨恶功课,天天在学校里忙六个钟头不够,回到家还需补习四个小时,我有七个补习老师,天天为我捉考试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