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孩子们呢?快叫他们出来陪我玩,只有孩子们的容颜令人觉得生命尚有意义,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一长大身体就成了罪的窝,血腥肮脏。孩子们呢?”
师母微笑,“稍不如意,牢骚便一箩筐一箩筐的倒出来。”
“孩子们跟祖父母去露营呢。”教授说。
“这位仁兄,”师母问,“请问婀娜呢?”
“她很好,她仍是我的心腹死党。”我略觉安慰。
教授问:“这件事的后果如何?”
“后果?全归幕容氏。”
“那乔老先生呢?”
“退休。”我说,“三个哥哥则会被动辞职。”
“太可惜了。”
“我担心的是三个哥哥,平时在父亲的地盘里,呼幺喝六,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如今要他们创业,他们未必有这个本事,要他们出去找年薪六十万的工作,谈何容易。”
“最不受影响的反而是你了。”
“是呀,”我说,“我自己顾自己,背着相机走天涯。”
师母问:“婀娜对你的态度一成不变?”
“千真万确,贯彻始终。”
梁师母反问道:“你夫复何求呢?”
教授笑说:“他现在卧薪尝胆,你却跟他谈这个。”
我摊开手,“如果我是女人,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师母说:“如今男女平等呵。”
这时他们家的女佣人前来说:“乔穆先生的电话。”
师母说:“快去听,找到这里来了,一定是要事。”
是大哥找我,我匆匆赶回家中,一边抱怨自己在这种时候还到处跑,累得腿都几乎没掉下来,但是我非找朋友诉苦不可,憋在心中久了,只怕生肺病了。
大哥他们在书房等我。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