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这样,宋医生才真正配称王孙公子。”
我说:“凄凄芳草忆王孙。”
“忽然文绉绉地,发神经?”瑞芳笑骂我。
我说:“《圣经》上说:‘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一直觉得很抽象,可是你瞧我们两夫妻现在!把盼眯交到宋家手中,什么都不理。信心十足,精神多么愉快。”
瑞芳说:“真是的。”
我与瑞芳一向自视很高,可是我们对着宋二的时候.忽然渺小起来,宋家每-个人都有种特别的魅力。叫旁人忍不住心服口服地听从他们。据说成功的政治家.往往需要这样的神采。
我与瑞芳在花园漫步。
没想到医院的花园也装饰得这么好。
我看到一行白色的风信子花。
我说:“宋家的女主人叫风信子。”
“你猜她长得怎么样?”瑞芳禁不住问。
“一定是美女才配得上末家明。”我笑。
瑞芳自小被认为是个美女,至今虽将届中年,可是风姿不减当年,韵味犹增。身材又维持得好,但凡女人、照着镜子,都失去自知之明,都以为本身就是天字第一号可爱人物,所以瑞芳有点不服气。
我安慰她:“我们总是会见到她的。”
瑞芳说:“或许她真的美若天仙也说不定。”
“什么叫作美若天仙?天仙是什么样子?”我笑问,“你就是我的天仙。”
“少废话!”瑞芳说,“我去打电话给盼妮。”
“叫她别在家开疯狂性派对。”
“天下有你这种父亲。”她说。
我回到医院候诊室,宋二在等我。
“快出来了。”他微笑。
我愧笑,“我觉得对着你们,忽然一点主意都没有,像黄毛小儿的,就会依赖。”
“季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