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抱着盼眯,我们随他进屋。
迎出来的是一个穿唐装短打的老年人,精神奕奕的剪一个平顶头,身材瘦小,看样子有六十余七十岁了。
他迎上来问:“是季少爷吧?”
我忙说:“不敢。”
宋老二说:“这是我爹。”
“人人叫我宋总管。”他笑。
即使是在笑,我们还是觉得这个老人是冷冷的。
他年纪虽大,可是身子笔挺,我心中暗想,这老先生一定是朝朝五点多起身练太极拳的。他带我们到书房坐下。
他说:“休息休息,老二,招呼客人。”
“我懂得。”宋老二说。
我说:“千万别太客气了。”
宋总管转身出去。
老二跟我说:“其实家父才是管家,我们四兄弟什么都不会做,就这么混日子过。”
我看看瑞芳,瑞芳刚好也向我投来眼色。
难得是小盼眯一点也不怕陌生环境,斯斯文文坐在我们身边。
中国女佣人端出了茶点与果子。
老二问:“季兄要否休息一下?”
瑞芳说:“我们不累。”
“那么吃点点心。”老二说。
盼眯忽然问:“公公呢?”
我说:“别吵,公公有事做。”
瑞芳笑:“这孩子与我爹很处得来,看见这位公公,就以为是那位公公。”
这时宋总管哈哈笑着进来,“我这个老头子怎么跟鲍船王来比,来,公公给见面礼。”
瑞芳与我忙说:“不必不必——”
他自口袋取出一只织锦袋,自袋中取出一件饰物挂在盼眯脖子上。
盼眯还是叫:“公公。”
我有点难过,七岁的孩子,连人头都认不清楚。人家都上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