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叫怡保。”
“怡保是一个城市名字,也许,她在该处出生。”
“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她用水壳勺桶里清水冲身……”
“嗯,临时工人宿舍设备简陋,没有浴室装置。”
家真一呆,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家华似乎知得较多,“这是一班流动工人,贫穷,耐劳,苦干,工头付出极低工资,换取他们劳工,转售资方,从中剥削,有欠公平。”
家真怔怔地问:“她是工人?”
“一定是工人女。”
“为什么叫她土女?”
“因为她是土生,她不是华侨。”
家真说:“但是我听见他们讲中文。”
“也许这一班人当中有华人,与当地土著同化,生儿育女。”
“他们可象吉卜赛?”
“一单工程完毕,便搬到另一处觅食,似游牧民族较多,他们脾性耿直,勤奋工作,但孩子们比较吃苦,居无定所,而且不能上学。”
大哥语气中有许多同情。
家真说:“社会好象歧视他们,不应该呢,大家都是人。”
大哥笑了,“你也这样想?太好了,我正帮他们争取权利。”
“你?争取?怎样做?”
“将来告诉你。”
“大哥,我不小了。”
家华笑,“待你偷窥女子沐浴而不被捉到之际,你才不算小。”
家真哭笑不得。
这时,家英回来,大哥二哥交换一个眼色,异口同声,宣布消息:“家真,爸妈要送你到英国寄宿。”
家真大叫起来:“什么?”
是真的。
他闯了祸,不是大事,确是极之猥琐,见不得光的事。
在保守及受人尊重的许家,这件事简直是有辱家声,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