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前任岳丈的家中,不是冤家不聚头,仿佛地球上没有别的角落存身,自然,因为戏要演下去,于是再有人癫痫,再有人重婚,再有人犯谋杀,再有人被强奸,一季又一季的纠缠下去……
但愿人生有这么精采,我就不必寄情于一只映象盒子。
如果永超在家,可以找她聊天,偏偏她又重视事业过于一切。
我惭渐堕入梦乡。
门铃响。
我悠悠然荡出去开门。
是利璧迦,她披着长披风,站在门边,不语。
我百感交集,"你,你回来了。"
她的鹅蛋脸比往日更娇怯,好像瘦了一点。
我压抑着一句话,先问她;"可是要同我离婚?"
她仍然不出声。
"我们之间,真的不可救药了?"
她还是不响,一双眼睹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宝石般闪烁。
"利璧迦。"我欲伸手去扶她的双肩。
门铃忽然又喳喳地响起来。
我自床上跃起,悠悠地飘出去开门。
一拉开门,有一个女人穿着黑裙站在门口。
我胡涂,不知哪一个是梦,方才,还是现在?
我喃喃道:"利璧迦。"轮到她摇我的双肩,"至美。"
是张晴。
"请进来。"
"我知道你在家。"
我醒过来,吁出口气,这叫做长嗟短叹。
"其实以你这样的情况,可以告假。"张晴说。
"放假到什么地方去?"
"求她回来。"
张睛并不明白,利璧迦并不在娘家,我也不想详加解释。
她又俏皮的说:"或是利用假期上北京。"她向我眨眨眼。
我苦笑。
她忽然向我宣布:"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