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人家再也不会来烦一民,人家没有那么空。”
大嫂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红,“你怎么知道,你同她有联络?”
红小心翼翼地说:“我也只不过是凭猜想,过去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一民又不是才貌双全,腰缠万贯。”
大嫂点点头。
“那位打电话来的女士,恐怕只是人寿保险经纪之类。”
“哎唷,说到人寿保险,你不知你大哥有多蠢,他竟然……”
一红心想,一民当然蠢,不蠢,怎么会同一个这样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过活,只有愚妇才抱怨夫蠢。
一红唯唯诺诺。
大嫂继续诉苦:丈夫又蠢又钝,孩子顽劣不堪,似她这个如花美眷,不知如何恁地命苦,一头栽在这个可怕的家里,白吃白喝就浪费了一生。
散了席,一红不表示什么。
一青却说:“大嫂这样子闷下去会生瘤。”
“不会的,她有娘家,坐下来十六圈麻将一搓,浑忘烦恼。”
“她担心什么?”
“什么都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去骚扰一民。”
“我相信你的判断。”
回到酒店,一红脱下衬衫挂好。
骚扰一民?谁有那么空,事过情迁,人家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一青说,“你说,假如一民当年娶了钟小姐,会有什么结局?”
一红不去回答她,只是说:“你为什么不问季一青假如嫁了徐继林,会有什么结局。”
一青不出声。
“谁不经过几次失败的恋爱,有些人爬得起来,有些人没爬起来。”
一青问一红:“我爬起来没有?”
“你?一方面有,另一方面没有,工作上你做得很好,感情上你不敢再作尝试。”
一红说得再正确没有,一青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