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样板。
俞慧在一旁听着怪羡慕,只是说:“有些人真幸运。”
陶欣不语,这人本来是她,是她把幸运推出门外。
“对,”俞慧把话题扯回她本人身上,“不知这是不是好消息,王董赵会计师楼请人,我去应征了,他们人事都说我极之适合,只不过老板外游,不能立刻下决定,你不是认识他们其中一位主管吗?”
陶欣静静把手上的咖啡喝完,是,她认识,人家说过,希望请大学里刚出来的人。
于是她抬起头来,缓缓问俞慧:“你认为你可以胜任那处的工作?”
俞慧一怔,反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那是很辛苦的一个地方,人人早上八点做到晚上八点,周末还得应酬客户。”
俞慧仍不明白,一脸不服气,似怪老朋友看低了她。
“俞慧,”陶欣不得不戳破了那张纸,“你我不再年轻,此类工作且不胜负荷,人家的职员都是廿五六岁,五尺七八寸高的少艾。”
命慧犹自说:“人事部说我极之适合。”
陶欣见她如一只牛皮灯笼,便说:“命慧,我实在忙不过来,晚上再谈如何?”
俞慧一走,陶欣便吩咐秘书;“以后别把俞小姐的电话接进来。”时间上实在吃不消。
又再说:“叫电话公司安排把我家电话号码改一改。”
陶欣已存心甩掉俞慧。
以前,陶欣不明白世人为何老喜锦上添花,现在不难懂得这个心理,大家高兴嘛。
被失意人搂着诉苦,很易影响情绪,一次,两次,三次,像俞慧那样,无休无止,朋友当浮泡,直纠缠到人家退避三舍,一定又忙不迭怪人情薄如纸……
翻身靠自己。
那夜回到家中,喝了一口好汤,把幼女抱在怀中,且撇开他人的变迁,回想自己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