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去还是否同昨夜一般美,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
是,她没有忘记他。
可能他不知道,她仍在同一酒店做事,不过一早一夜,碰不上头。
她问过同事:“有没有人找我?”
同事摇摇头。
半年这样过去了。
小芬已属于白天。
一日上班,听见同事与人客在小会议室商谈请客之事。
“对不起,王先生,今年已完全订满。”
小芬轻轻拨电话给同事。
“要什么期?”
“要九月廿五日,是女方生日,同天订婚。”
“那天李炳基先生本来订了鸳鸯厅来庆祝钻婚,可是昨日好似取消了。”
“为什么?”
“他们打算到游艇上庆祝,只与我们订食物。”
“好极了。”
客人终于满意地离去。
她看到他,一怔,随即满面笑容地迎上去,他是王永兆,浪子终于找到了归宿。
她有许多话同他说,叙叙旧,问问好,他们真是老朋友了。
他与她打一个照脸,也十分客气地陪笑。
可是,很明显,他不认得她。
他已完全忘记她是谁,换过地方,变了时间,她又已除下制服,他哪里还记得她。
小芬连忙低头疾走,转返办公室。
半晌,抬起头,同自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