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快长大,”年轻人惆怅,“再也不能一团粉以拥在怀中。”
仲愉不敢再搭腔。
他们每天并没有固定节目,有时耽货仓里大半天听音乐不出门。尽讲些废话。
又一日忽然到牛津街购物,发疯似买衣服送给对方。
第二天,飞到巴黎午餐又回来。
又一日年轻人有公事洽商,告假半日,仲愉一个人跑到书店浏览,黄昏,他在灯火阑珊处接她返寓所。
仲协觉得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继续下去,直到老死,但是,她必须回家,而他非工作不可,不过,仲愉知道,没有一个蜜月,会比这个更好。
她很快乐。
真不幸,金钱的确万能,用得小心的话,它绝对可以买来爱与乐。
这三个星期并没有大事发生,所做的事情,很多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年轻人使方仲愉觉事事簇新,连她也朝气勃勃起来,疲乏因循的壳子渐渐褪下,她焕然一新。
最后一个晚上仲愉依依不舍,“我们还能再见吗?”
“当然可以,你有我姓名电话地址。”
“我们终于要回去了。”
“对不起,我不同你一班飞机,我有生意要转往温哥华处理,你恐怕要一个人回香港。”
仲愉有点失望,脸上也露出落寞之意。
年轻人拧拧她脸颊,“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仲愉一个人回的家。
司机来接,大雷雨,她在车厢里就睡着了。
她无法克服失落感觉,这使她吃惊,自十九岁后就看轻情感,这次怎么会例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要趁快扑灭它。
总算在早餐桌子上碰见大哥。
仲凯对妹子说:“回来啦。”
仲愉笑,“你知道我出过门?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