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那程杰已经离去。
女主角这时冷笑一声,“这种人,活该!身在福中不知福,嫌人不够好?结果不负所望,可给他找到更差的了。”
健健十分感慨,原来她是次失意,人人都知道,只是包涵着,对她好。
女主角说下去:“我最看不得这等轻狂人物,抖起来?这么容易?”
健健不出声。
“最令人难过的是,平时看不出来,还以为他挺稳重可靠。”
健健终于说:“是呀,都掉了眼镜。”
三言两语,大家使把落魄的人物丢开。
“健健,说真的,你几时升为健姑?”
健健骇笑,“不要打趣我。”
“届时我已人老珠黄,”女主角叹息,“束之高阁,退位让贤,可是您老人家仍然稳居宝座,后辈统尊你称健姑。”
健健连忙说:“别打趣我。”
“这是真的,幕后人员工作生命长得多,若干年后,你可以写一本回忆录。”
健健只是笑。
“我来教你,你此刻起就作准备。把我们这些人的照片收集起来,分门别类,将来一定用得着。”
“导演叫你呢,去试灯光吧。”
女主角这才放过健健。
建健蹲下,喝一口茶,忽然之间,她看到自己鬓脚已白,已成了一个中年人,大家真的健姑长健姑短地叫她,她仍然勤奋工作,安份守己,但人已经老了,三十年已经过去。
戏总是要做下去,人们看戏,人们也演戏,有时已分不清哪一部份是戏,又哪一部份是人生。
健健的头越垂越低,她似想看进将来,看看自己会不会有家庭,有儿有女,以及有一个负责任的丈夫。
她还没有看到,已经听见美术指导大声说:“健姐救命,珠花掉下来了。”
健健连忙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