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自早到晚,她都吞吞吐吐,像是有话要说口难开。我莞尔,怪脾气又发作,活该,我也不去催她。
她用手抱着头,下巴放在膝盖上,像是在躲避将落下来的炸弹,她说:“其实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搜索枯肠,也不知道她何所指,只得呆呆的看着她。
“是的,我是失恋。”她说。
我一愕,终于承认了,不知动用几多勇气才有胆子说得出口,我很佩服她。
我小心翼翼的说:“两百年前的事,还提来作甚。”
“你不要听?”
我坦白的说:“老老实实,所以不听,情愿不听,说什么都事过情迁,多说无益。”
“心中有团秘密,总想找个人倾诉。”
“有时候秘密是要守的,”我说:“不必说出来,你私人的事,有权守秘,我个人最不相信大摊牌。”
其实这算是什么秘密,不外是所托非人,痛苦不堪。自社十娘到如今,流行数百年,毫无新意,奇是奇在当事人无论生在什么朝代都把这种平常事视作奇耻大辱。
“从头再来嘛,别放在心中。”
她看着我,非常失望,“你怎么像其它人一样,说些陈腔滥调?我并不想博取你的同情,你不用安慰我。”
我说:“你这个人特别多心,太难侍候,我说什么都错,决定忘记就立刻忘记,婆妈作甚?”
她仰起头,大概觉得我说得有诚意,忽然过来拥抱我,真出乎我意料,这种外冷内热的怪人最吃亏。
我轻轻的拍她肩膀,“来来,快快忘记。”
自那日起,真正连妹妹都发觉我们很亲近。她说她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我倒是真的全心全意对她,虽没有说明,行为举止己表露得很明显。
她与我谈到很琐碎的事,童年时游戏所遇到的挫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