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盼望来得好。一辈子是太长的事了,大家都拖得又累又辛苦,像我与妻一样,开始为一些芝麻绿豆的事争执。而她,即使隔了好几十年,当我想起她,我仍觉得她是美丽的。
美丽是短暂的。
“乔。”我叫她。
“什么?”她侧一侧头,用心倾听。
“坐在我隔壁。”我说。
她依言坐在我隔壁。
“你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愿意告诉我?”她问。
“你会记得我的名字?”我傻气的问她。
“你要我记住?”她看牢我。
“是的,我要你记住。”
“告诉我。”
“我姓方,方家明。”我说:“记住了。”
“记得。”她点点头。“方……家……明……。方家明与乔。”她很快的说,而且笑了。
“你今夜可快乐?”我问。
“有种可遇不可求的快乐。”她答。
“如果我还没有结婚,我会向你求婚。”我更傻气的说。
她摇头,“你会对我厌倦,我们都是人,只不过是人,当你厌倦的时候,你会在舞会里挑一女人,跟她回家,然后我就在家里默默的等──”
“我不是随时跟女人回家的。”我截断她。
“但是你跟了我。”她嘲弄的说。
“你是例外。”
“也有其他的例外,那只是你的藉口。”
我有点生气,“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是乱跟女人回家的人,如果我要女人,以我目前的──”
她笑着接下去:“身份地位,你可以找到很多,谢谢你挑选了我,我感到荣幸。”她举了举杯子,又一饮而尽。
她真是能喝。
我们都喝了很多,她开始说很多话,告诉我她小时候的事情,念书、交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