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好人难做,一言难尽。”
“碧芝是我大学同学——”
正康心一动。“念什么系?”
“修戏剧及英国文学。”
“难怪,何当吃过苦。”
日朗纳罕。“你希望朋友吃苦?”
“当然不是。”
“她自幼丧母,九岁便被送到寄宿学校,家境虽然不错,另外有一番苦况。”
找说客,一定要找一位女士,日朗语气温婉,娓娓道来,十分动人。
“碧芝说,她半年前见过你。”
“是。”
“就是那次,冒犯了你?”
“是。”
“正康,你是个好人——”
王正康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美誉,他狰狞地笑道:“看我的眼神多麽下贱,女性对我来说,不过是玩物,始乱终弃!”
日朗看著他咪咪笑。“明晚七时正,华都咖啡座。”
“你会去吗?”
“我不至於那样不识趣。”
吕日朗站起来走了。
正康本打算失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到底不忍。
已经十分低声下气了,并且公开让朋友们知道,她愿意道歉,还想怎麽样。
又不是不喜欢这个鬼灵精,那麽,去吧。
他故意迟到十分钟,一进咖啡座,便看到朱碧芝坐在一个角落。
他走近,碧芝抬起头来,是,就是这双眼睛,在黑暗中无处不在,正康忽然有点鼻酸。
碧芝微笑。“总算出来了。”
正康无话可说。
“听说,你曾经打听我的下落。”
正康张了张嘴。
“来,今天我请你吃顿好的。”
“以後呢?”
碧芝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