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伴侣。
过了暑假,我们一直没写信,圣诞节我给他寄了卡片去,就是这样。
假期除出睡觉,就是玩耍,我买了六件漂亮的长裙子,加上去年的银狐,哪里都去得,我成为“社交名媛”。母亲摇着头叹着气。
我玩得兴高彩烈,真奇怪,怎么会凉簿至此?那时候为乃明流的眼泪呢?到底四年的交情,怎么一转眼就忘了?怎么会这样?人家说年轻的女孩子是最残忍的,如今想来真正不错。
“那个时候,真不知道为何会为他与家人闹得天翻地覆,跟足他三年。现在?现在给我三百万也不干,倒不是看着他恶心,而是没兴趣,毫无反应。”一个女朋友说。
由此可知簿情寡义的不止我一个人。
从十二月廿四至一月三日,连续一个星期我都出去跳舞吃饭,不是在别人家中开派对,就是在夜总会中喝香槟,忽然之间我觉得自由。
各有各的好处,跟牢一个男朋友,有种亲昵,熟络,安全。常常与不同的人约会,自由,轻松,没有责任,享乐的时候是完全观感上的,毫无心事。
心底下我会闪过乃明的影子。在很底下,很黯然的,然那——像在大雨中看到男孩子为他的女朋友打伞”半边肩膀淋得湿透——像夜半梦回,有心事要说,不知道找那一个才好。
一月五日,我正在梳洗预备上班,电话铃响起来,我去接听。那边是乃明。
“乃明?”我一嘴的牙膏泡沫,“好吗?”
“为什么一连七八天都找不到你的人?”
“什么意思?”我愕然。
“我日日夜夜打电话给你,没人接听,你的节目这么多?”
“你怎么了?你发神经?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没有资格-?”
“当然没有!你走之前又没有搁下三年的米饭钱给我,我干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