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会替秉森担心,他的烦恼即是我的烦恼,可是日子过去,秉森的付出日少,我的想法不一样了。
我与张君达在巧思郡玩了一整天,他与秉森有一个共同点,知道我有犹疑不决的毛病,因此小事从不征求我同意,带点命令式的语气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乐得不动脑筋,言听计从。
他的肩膀强壮有力,靠在上面很舒服。
“住酒店多浪费,”他说:“我的公寓有客房,你可以搬来。”
我笑,“人家说什么不打紧,最糟是怕你将来会说:这女人,认识才三天就搬进我家来了。”
“如果你认为我们有将来,别那么早回香港。”。
“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会有发展。”他很肯定。
“你知道什么?”我笑:“我是一个陌生人。”
“我对自己有信心就行了。”他说。
我陷入沉思中。
我想我的感情生活需要一个大转变,我并不见得会嫁给张君达,但这样子无止境的迁就秉森,他不嫌烦,我都觉得烦。
应该是离开秉森的时候了。
那天回到酒店,我伸个懒腰。
想到两年前,巴不得秉森会离了婚娶我——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很惆怅,是秉森不好,他没有灌溉这一段感情,否则可以省下我不少麻烦:换男朋友需要太多的精力,是一种浪费。
我睡着了。半夜电话铃响,我丢过去一只枕头罩住,不想听秉森噜苏。
没想到他第二天就赶出来找我。
我刚预备离开酒店去买点东西,秉森怒气冲冲地问我:“你又到什么地方去?”
我若无其事的问:“你太太呢?健康情形还好吗?”
“那不是问题。”
“那太是问题了。”我说:“回答我。”
“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