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滑稽,我对他有点怜爱,多年来他的时间也牺牲在这个家里,虽然说不上有什么成就,到底关起门来做人也自给自足,日子过得很安逸。
我俩渡过许多黑暗的日子:他在公司里受了气,回来倾诉,我劝解他,他便并着一口气去找更好的事情,因此我们决定暂时不要孩子,一拖便这些年。人就是这样,不稳定的时候但求稳定,稳定的时候又求变化。
一日下班回家,比往日早了点,很意外,一开门便看见李德明的外套搭在沙发上。
随即听到书房中有人谈话,是咪咪与李德明的声音。
咪咪正说-“他太年轻,又不懂事,与他约会,非常乏味。”这是在说保罗,可怜的保罗。
李德明说:“你总要给他机……我们总不能介绍老头子给你呀。”笑。
我很气,他对我,从来没有这样谈笑风生过。
我用力敲敲房门,“我回来了!”免得再听下去。
咪咪推门出来,大约我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很快的醒觉,当下无语,回客房去。
我还没开口,李德明便说:“你这是怎么了?恁地小家子气,回到家来板着一张脸,什么意思?难道我与你小堂妹在书房里说几句话便会说出毛病来不成?你又不是没知识的乡下女人,你的联想力也太丰富了!”
我为之气结。
可是又想不出有什么言语可以驳倒他。
我泄了气,于是说:“如果你爱我,就免做这类令我生气的事。”
李德明不卖账,“这是另外一回事,三十多岁的女人,对人对事都得当心点,
咪咪明儿回了家,把你这个笑话传出去,叫我怎么做人?”
我狠狠地说:“你就是不肯纵容我一点,你不能做人,跟我离婚好了。”
“幼稚!”李德明吼叫,“不可救药。”
咪咪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