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委屈地说:“我只好勉为其难。”
我说:“我没有想过度假,我已经忘记放假,再说,我一个人无论到啥地方去都没味道。”
妻去世后,我根本没想过放假,上次盛怒中所说的话,不过是气头语。
“陈医生也说你应该放假。”
“谁是陈医生?”
“隔壁的陈婉华医生呀!先生。”
“哦。”我也是到此刻才知道她的名字。
“她对孩子们很好,时常拿了维他命过来,又提醒我说大弟的门牙有点不大好。”
“你的朋友很多呀!阿珍。”
阿珍不好意思,“我哪里高攀得人家大国手。”
我不以为意。
风波过后我们一家五口过了约莫两个月的太平盛世,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暗暗祈祷,希望好时光可以持续,但真是好景不长,一日早上起床,才在淋浴,就被小川的尖哭声叫得我自洗澡房跳出来。
他那大头被夹在大门铁闸的两枝铁条内,动弹不得。
“我的天!”我顿足。
阿珍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我大声安慰小川,“爸爸在这里,爸爸是超人,别哭。”
小川脖子涨得通红,死命挣扎,想把头拉出来。
我说:“别动,小川,越动越紧。”
前后左右都试过,小川胖头还是紧紧轧着。
我问阿珍,“要不要报警?”
“前几年,小力的头套在痰盂内,也没有报警,太太不知怎地一除就除下来了。”
我按捺着性子,“可是现在太太不在,而且小川的耳朵已经夹得快要掉下来了。”
“什么事?”有人问。
我抬头,是陈医生。
整件意外一看即明,我也无瑕解释。
陈医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