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吃饭跳舞。”她直诉苦。
我非常意外。
“生活要这样才够多姿多采呀,”我补一句。
“还有那些大型舞会,真无聊,我给你看,你给我看,有什么好看的?
谁不知道我玛姬杨是杨氏企业的独生女,现在要什么有什么。”
她是对这种生活厌倦了。
“子文,说实在的,我想嫁人,无论是谁,我都会做一个好太太。”
“是,但多久?”我笑问。
她沮丧地说:“连你这么忠厚的人都不相信我,我完了。”
“完?还早着呢,玛姬。”我说:“来,我们跳个舞。”
在舞池中她说:“子文,我跟你很谈得来,你有空多叫我出来,免得我人见那此奇奇怪怪的人。”
“好的。”
玛姬穿一袭公主型的塔夫绸大伞裙,跳起舞来,把舞伴拒之千里之外,不由得又使我想起玛丽,她永远穿旗袍,轻盈可爱,可以把她紧紧搂着跳慢舞。
我不否认我想念玛丽,简直想念到极点。
那夜我送玛姬回家,很懊悔多此一举,因为我玩得毫不畅意,累得不得了,而且对她失望。
那么有钱而那么乏味的女人实在少有。
我们多数只闷没有余闲,她却闷时间太多。
不是玛姬,会是谁?
周末到父母家吃饭。
妈妈说:“做娘怪心痛的,子文,你怎么又瘦了一圈?大热天的,要当心自己身体,也不回家来喝些汤水药茶,怎么搅的?”
“走不开,忙。”
“以往你跟玛丽走,我倒放心,玛丽这女孩很有分寸,人也懂事,又长得好,唉。”
我苦笑,原来想念玛丽的,不止我一个人,连老妈亦兼有此意。
“你现在跟些什么人在一起?”妈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