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院方任她离开?”
“她已成年,又无生命危险,要走是可以的。”
楚君还拿着洗脸毛巾,听到这话,不由得呆住,可蕴就是不愿在她面前失威。
“你去过医院?”
“我打过电话去。”
“我们现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是我们可做的了。”
“可蕴在家可会安全?”
楚君说“不会有事了。”
电话铃响起来,楚君似有第六感觉,连忙接听。
果然是可蕴的声音,很平静,很镇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楚君?”
“是。”
“谢谢你。”
“应该的。”
“替我告一星期病假。”
“没问题。”
“公司见。”
“再见。”
可蕴在那边挂上电话。
楚君过了一会儿,也放下话筒。
小谈在一旁大大讶异,“就这样?”
楚君看他一眼。
“没有拥抱,没有眼泪?”他挥舞着双手。
“还是省点力气好。还得活下去呢。
谈家健十分震惊。“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楚君默默放下毛巾。
“太残酷了。”
楚君说:“我知道你看不惯。”
谈君沉默半晌,然后说:“我不管,你今天要陪我一天,你欠我的。”
楚君笑,她心甘情愿偿还。
办完事,谈家健要回新加坡,他要买许多琐锁的东西。外地人总以为香港是九国贩骆驼之地,货单开出来长达一公里,也只有楚君能陪他买到宽五公分的女装鳄鱼皮带,以及搽在脸上七天可贩老还童之面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