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她穿着黑色露胸晚礼服,脖子上的项链价值抵我一年薪水,看上去直如凌波仙子般。我不爱她?笑话!
我们跳舞至清晨两点。
开车回去的时候我笑问她:“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志强,送我回家,我累了,想早点睡。”
我很意外,但女人有乱发脾气的权力,我默默无言,把她送回家。
到门口她哭起来。
“你怎么了?”我温言相慰。“喝酒多了?”
她说:“我要回来,你就送我回来,你就那么听我话?”
咦,我真的彷徨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太难伺候了,我于是问:“老夫老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
“我不是你肚里蛔虫。”
“这些年来,你跟官不知官姓啥?”
“别无理取闹,露——”
“我们明天见。”她推开车门,蹬蹬蹬跑上楼。
我没有追上去,老夫老妻了,还解释什么?不知为什么,她忽然闹起小性来。
女人总归是女人。
会到家,我睡了。
第二天一早,露就打电话来。
她说:“谢谢你,项链非常漂亮。”
“是仿维多利亚朝代的式样。”
“是,我知道。”
“你喜欢就好。”
“志强,说你对我不好,实是昧良心之言。”
“你知道就好。”
“但你为什么不肯同我结婚?”
“我没有说不肯。”我挠头皮。
“你肯?”
“露,结婚太复杂——”
“什么复杂?你怕烦?这样好了,你出钱,我出力,以我的经理人才,我保证把这个婚礼办得舒服熨贴。”
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