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去那样待女儿。
“其实读书比打工舒服高贵。”
“我何尝不知道,”咏珊说:“可是读书得住家里,我们无法共处。”
“傻子,大学有宿舍。”
咏珊一怔。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出外留学呢?”
咏珊笑,“老妈那一点点节蓄来得不容易,让她傍身吧,我不忍花掉它。”
“你爱她。”
“当然,在这世上,我只得她,她也只得我了。”
“见个面可好?我看你们互相想念。”
咏珊摇摇头,嘲弄地说:“你看我,自甘堕落,哪里还有脸去见娘亲。”
她转头去招呼客人。
祖孙三代都那么厉害,滴水泼不进去。
日英徒呼荷荷。
对牢母亲发牢骚:“孩子甫生下来,已经规定他要走哪条路,又不悉、心培育,只盼十七岁即时成名立就,光宗耀祖,否则就逐出家门,脱离关系。”
“你看你,我不是警告过你吗?”
“三个人都不肯把头低一低。”
“那是她们家的遗传。”
“彼此虐待至死。”
周太太慨叹,“十多年前,我也做过中间人,死劝过一番,无效,真不想看到她们如此终老。”
“我会一年继一年努力下去。”
“愚公移山。”
周太太外出搓麻将去,她是那种十分懂得消遣艺术的人,盆栽、看戏、茶聚、逛街,无一不喜,欣欣然投入,她的理论是,“劳碌了一辈子,到今日总算闲下来,恢复自由,难道还同自己过不去?”
过了一个月,日英接到咏珊电话,少女要请她喝咖啡。
日英去她工作地点观光,发觉那是一家代理名牌手袋的店铺,忙起来把客人关在门外逐批放进门那种,日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