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怀孕生子。
这件事是”个巨大阴影。
子盈说:“你得向他坦白。”
子怡看了看姐姐,淡淡说:“普通朋友,我不想讲那么多。”
“你未免太谦虚了,”子盈有点生气,“你俩简宜可以为情投意合现身说法,还说只是君子之交,有时你一句话没说完,他可以替你接上去,我与李郁结婚快十周年,都没有这种默契。”
子怡露出笑意。
这是真的,同他在一起,舒服惬意一如与自己相处,毫无拗撬,二人心思几乎一样,事事有商量,投契之至。
子怡内心隐隐牵动,泪盈于睫,越是这样,越怕失去他。
于是,越是不敢放开怀抱。
“说明白了,就没有阴影,反正科学高明,你俩不难有孩子。”
周末,子怡坐在椅子上,用摄录机对牢自己,开始讲话。
“再成……”忽然哽咽,泣不成声。
病时的苦楚、绝望、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子怡推翻了录像机、紧紧掩脸。
能够活下来已*太幸运,她已没有奢望。
半晌,她再次提起勇气。
“再成,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语气越来越平静,子怡凄婉地交待了她的健康状况。
她站起来,关掉录像机,长叹一声,自嘲说:“应复制十份,将来,每逢遇见有可能性的男士,都派发一份……”
说完之后,才觉凄凉,痛哭失声。
第二天,整个头脸都肿起,庄再成来接她下班,看到她憔悴模样,心中有数。
“子怡,我愿意分担你的心事。”
子怡没精打采,维持缄默。
“子怡,何必独自吃苦。”
“那么好,请到我家来。”
她请他坐好,奉上香茗。